“没错。”
时雍目光凌厉了几分,从陈萧的脸上掠过。
“此毒名唤‘寻欢’。”时雍把白马扶舟关于寻欢之毒的说法告诉了陈萧,又仔细地询问他,身子是从何时开始感到不适的。
可惜,这位少将军丝毫不知道自己中毒,更不知道这毒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此毒应是在少将军体丨内潜藏许久了。最初需要酒液来催动,如今少将军既然感到腹中火烧,那必然是毒性未能清除,甚至比往常更重了几分。若不然,也不会遇上我随意抛洒的痒痒粉,便突然发作了……”
那些痒痒粉并没有直接洒在陈萧的身上,他只是在与黑衣人搏斗时无意间沾染或是吸入了一些而已。可见,他身上的寻欢之毒,不仅没有被自身的排毒系统给清除出去,反而更为严重了。
时雍思忖片刻,询问道:“少将军在边地可曾饮酒?”
陈萧点头,“边地苦寒,回京前又正是寒冷时季,营中兄弟偶有打了酒来御寒也是有的。”
时雍皱了皱眉头,“我在定国公府初见少将军那一次,是少将军第一次失控发作?”
陈萧垂下眼皮,没有看她和乌婵的眼睛,含糊地道:“在边地有过一次。临行前,营中兄弟为我饯行。”
“也是喝了酒的么?”
陈萧嗯一声。
乌婵轻哼,满是不屑地讽刺。
时雍淡淡看了乌婵一眼,漫不经心地问:“也侵犯了姑娘?”
陈萧喉头微梗,脸颊再次浮上红晕,似乎很难启齿一般,欲言又止,可是,等了片刻,见时雍看着自己不说话,想到她是一个医者,不可对她隐瞒病情,终是无奈又艰涩地开口。
“不曾侵犯姑娘。只是事后听说,对营中兄弟乱来……”
“啊?”时雍微窒,而乌婵的脸已经膝黑一片,这时才又听到陈萧慌乱地辩解,“不曾侵犯,兄弟也不曾侵犯,就是我刚有这个乱来的由头,就被他们几个抬到雪地里……埋了起来。他们都以为我是喝多了发疯……”
噗!
抬到雪地里埋起来?
“这倒是个醒酒的好办法,少将军有一群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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