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楼主？”他连声音都是发抖的。
令狐晟笑着指了指一个方向，大总管顺着看过去，便见那扇竹屏风被一股无形的气流缓缓推开，先是露出一颗被剜去双眼的头颅，而后是被拦腰砍断的半截身子，染血的肠子像巨大的肉虫一般流了满地......一对眼珠，正死死盯着大总管。
“啊——！”大总管吓得魂都要飞了，他胖脸煞白，瘫软在地，下身传来温热，随后空气中弥漫开一股骚气。
竟是被吓尿了。
令狐晟站起身，极轻蔑地睨着他，“这就是不听话、不忠诚的下场，怎么，你也想变成这样吗？”
大总管猛然回神，他慌忙跪好，俯首帖耳：“小的不想！小的不想！小的发誓必会永远忠诚、永远听话！您指东小的绝不敢往西，您要小的做什么，小的保证利利索索完成！”
他这次是真的被吓惨了，心里头仅存的一点贪念也随之彻底消散，他终于明白，自己面前站着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恶魔！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这件事做好，你能继续当你的大总管，要是做不好——”
大总管忙不迭磕头：“能做好、能做好！小的一定做好！”
听头顶半天没有回应，大总管小心翼翼地抬头瞥了眼令狐晟的脸色，见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便大着胆子：“那、那楼主，小的就先下去、去了？”
令狐晟依旧不言语，转身走向桌案后。
大总管摸不清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可既然他没有再说话，想必是默认了，便哆哆嗦嗦地起身。
然而他还没走几步，便忽然感到胸口一凉，整个人僵在原地。
他低下头，胸前露出一截毛笔杆，裹着血。
大总管缓缓扭头，张嘴无声问：为什么......
为什么我都已经发誓了，还要杀我？
令狐晟歪歪头，平静地看着他倒下。
“我最讨厌说话时有人插嘴。”
他像是在自言自语，低声喃喃着，又忽然想到什么，懊恼地拍拍额头。
“你还弄脏了我的地板——哎呀，该死两次的，便宜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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