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产后抑郁症。”贺其琛简单回忆了下,“因为产后激素变化,当妈的容易抑郁,我家那位还好,反正有人给她撒气。”
这样的事情越详细,徐南终越不是滋味。
这么多年,秋棠带着女儿独自扛过来了。
他就如同一个外人。
她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做就算把最灿烂最骄傲的青春交付于他,往后余生也未必同他有任何瓜葛。
见对面的男人准备走,贺其琛问一句:“你干嘛去?”
“放弃了。”
“?”
“既然追不到,那就祝她幸福。”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贺其琛不信这句话是从徐南终嘴里说出来的。
徐南终准备走的时候,门口又来人了。
看到人后,徐南终突然又坐了下来。
来人是林燃和秋絮,一大一小一起进来,都背着包,不知道在外面玩了什么,两人满头大汗,走路都喘着气。秋絮小跑到柜台前,大声喊了一句“妈妈”。
秋棠正在忙,见此,不由得惊讶:“你们怎么玩成这样子?”
秋絮:“哥哥带我去了游乐场。”
“是叔叔。”林燃一字一句纠正,“不许叫哥哥。”
要是叫哥哥的话就乱辈分了。
当然他和秋絮说了很多次都不管,小孩子还是自顾自叫她想叫的。
她经常叫哥哥,秋棠自然而然把林燃也当孩子了,给他们分别到了两杯水,操着妈妈的心,“这玩归玩,不能玩得太疯,秋絮都被你带成男孩子了。”
林燃笑笑,“哪有,她和姐姐你一样淑女漂亮,再说了,女孩子多运动运动没坏处。”
这话说得也有道理,女孩子学芭蕾的同时不代表不可以学篮球,两者兼并只有好处。
看着他们咕噜咕噜地喝完水,秋棠又抽纸巾给秋絮擦拭脸上的汗。
小丫头还好,汗不是很多,林燃倒是流了不少汗,来之前是帮小丫头拎包拎水的,在店门口意识到秋棠不让他惯着孩子,就把包换给秋絮了。
“还有你……”擦完秋絮,秋棠又顺便抽两张纸,往林燃脸上一抹,“这么大人了,怎么也跟小孩一样。”
林燃认真地回:“那上次……表白的时候,姐姐为什么嫌我小?”
秋絮帮他擦额头的动作微顿,不知道该不该继续。
本来把他当做和秋絮一样的小孩,现在被这么一说,林燃又变成男人了,她现在的行为是不是有些不太妥当。
既然都已经抬手擦了,秋絮还是把他的汗擦完,没理会他的话,继续忙活自己的了。
这一幕,被不远处的两个男人看得清清楚楚。
贺其琛感慨地问:“你知道你和你情敌之间的区别是什么吗?”
徐南终面无表情:“我比他帅。”
“你看看人家怎么说话的?再看看你,这就是区别。”
“都是用嘴说话的,有什么区别?”
“……”
竟然无法反驳。
贺其琛尽量心平气和:“你有反驳我的本事,怎么不去哄女孩子?”
反驳的本事还不小,到女孩子面前就怂了。
想当初徐南终顶着家族压力继承家业的时候,对于那些拉帮结派的叔叔伯伯们,口齿伶俐,半句停顿都没有。
怎么到女孩子这里,就成“多喝热水”了?
徐南终自始至终平淡而不屑,在看见秋棠给林燃擦额头的时候,早就按捺不住。
他没法阻止,也阻止不了。
既然如此。
只能杀出大招了。
“水给我。”徐南终视线落在贺其琛跟前的水杯。
贺其琛:“干嘛?”
徐南终站起来的同时,拿过杯子倾斜四十五度角,接了半掌心的水后,冷静斯文地敷到自己额头上。
贺其琛:“?”
这人傻叉?
只见徐南终带着湿漉漉的额头,径直走向柜台前,“秋棠。”
记账本的秋棠抬头,“什么?”
“我也流汗了,你能帮我擦擦吗。”
“……”
尽管贺其琛对于兄弟的行为嗤之以鼻,甚至百般嘲讽,徐南终并未改变自己的作战方法。当冷风来的时候,其他男人可能会套路地把外衣脱下来给女孩穿,但徐南终的脑思维则是,他该如何让那该死的冷风停下。
不知不觉时间过去,天数减涨,南哥离桃花越来越近的时候,贺家小少爷云辞越长越茁壮。
挽月舞团自从陈婉约接手之后,除了简单的表演赛,一直没有获奖过,因此这一年的国际赛事非常重要。
赛事之前大家全力以赴的面对,赛事之后可能会放松许多,也可以打响名声继续扩招。
陈婉约和之前的练习程度差不多,只是因为生孩子后有些力不从心,容易疲惫犯困。
说生产前后没变化和后遗症是不可能的事情,她也不相信,多多少少是有的,自己明显能感觉得出来,在乏力的时候,必须要比其他人更努力才行。
国际赛事在E国举办,在此之前陈婉约便督促大家办好手续,因为是团体荣誉,不能有任何的失误。
参赛这件事除了舞团,知道的人并不多。
训练的清晨,陈婉约被身后的尖叫声险些失了分寸。
“婉约姐!怎么办……不好了!”
一姑娘冒冒失失地闯进来,一副快要哭了的表情。
陈婉约冷静理了理衣裙,“什么事?”
“不知道是谁把咱们参赛的事情说出去了,还上报了,而且,大家都在讨论这件事。”
“所以呢?”
“可是……这本来是件很隐秘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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