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江秋萍谨慎地说,“也只是感觉啊,这更像是两次试探,第一次是试能力,第二次是测诚信。”
“你们看,吕川说他在扶江遇到了一个他都不是对手的高手,对方明显有能杀他灭口,但却没有,我以为对方并无恶意,而且火中生莲的本质,和白骨案里大大小小的怪事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人为的玄虚,我觉得这是试探。”
“再说蛤.蟆,说实话,我们掌着饶临整个城池的兵力,要真想挖出城里的快哉门,下点功夫并不是办不到,我们大可以直接找上门去问,而不是等一只蛤.蟆来传递信息。所以我觉得蛤.蟆并不重要,重要的可能是我们愿不愿意遵守他们的规则。”
“可是他们测这些做什么呢?”李意阑嘴上发问,可是心里却自有一个模糊的答案。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快哉门和白骨案的关联,肯定就不是他们之前想的那么简单了,可到底是怎样复杂的关联,他又没有天眼。
江秋萍也答不上来,在这个巨大的谜团下面,他们全都是被蒙住了眼睛,摸着竹竿过河的盲人。
午饭过后,王锦官就回来了,李意阑让张潮仔细描摹了矢服的图样,让吴金亲自骑快马送往省部的都察院,请部堂大人测查这样军资的来历。
吴金走后,江秋萍主动领走了去审问崇平那个戏班的任务,剩下的人则又对着石像生和白骨像无头苍蝇似的研究了半天,因为是外行,到了傍晚每个人都变得头大如斗,收获自然也没有。
吃过晚饭以后,李意阑本来想去牢里一趟,寄声觉得谁去都行,不想让他去,不过这小子也会吃一堑长一智,知道自己吭声李意阑肯定不把他当人,于是二话不说就蹿进了知辛的房门。
知辛正在收拾书桌,被寄声添油加醋地说了没两句,叹了口气就起身往隔壁走去,可他还没走到门口,李意阑就从旁边冒了出来,他过来活捉叛徒,顺便借机看一眼心上人。
心上人衣衫齐整,往屋里退了两步让开了门口,眉眼弯弯地说:“寄声跟我说,让我叫你今晚跟屋里待着睡大觉,哪里都不要去,还说我来劝的话你一定会听。虽然我不太信,但是话呢我照说了,听不听就在你了。”
李意阑被他温柔和悦的声音和笑意一激,就有种醉酒似的微醺往头上涌,他迈过门槛,表面无奈内心却沉溺地笑着道:“听,不听不是不给大师面子么。”
知辛老实地说:“我的面子不重要。”
李意阑面上没有反驳,可是心里却说:对于我来说,你的一切都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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