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安专门打来电话指导江天填报志愿,和各个老师沟通了一下,江天选了自己一直想学的经济领域的相关专业。
终于点击了志愿确认,他心上的一块大石头算是落地了。
整个人脱力的躺在床上。
他的高中,彻底结束了。
现在他已经算是一个大学生了。
十九岁,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可是瘦小的肩膀还担负不起两个人的未来。
江天有点困,躺着眯了一会被手机的震动叫醒。
他没看来电显示,迷糊的接起来电话,“喂?”
“班长,是我。”
不用说是谁,听声音江天就知道这是谁。
丁洋轻声问道:“你在睡觉吗?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江天有些失神,这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小霸王吗,突然而来的彬彬有礼让他有点不习惯。
“什么事,你说。”
“今天最后一天填报志愿了。”
“嗯,我知道。”
丁洋吸了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郑重的决定一样,“我考的挺好的。”
江天知道自己藏不住情绪,索性摊牌,“我知道,我查了你的成绩,恭喜。”
“班长,我不会放弃的,你等我。”
“丁洋,你别……”
没等江天说完,丁洋就挂了电话,他根本就知道江天要说什么,他只是不想听而已。
你别坚持了,我们没结果的……
江天攥着手机晃了晃脑袋,反复确认了手机屏幕上的通话记录,才确定刚才的电话不是梦。
他自嘲的笑了笑,丁洋从来都倔得让人心疼。
怎么坚持啊?没有人接受的感情在一起就是恶心,就是下贱。
他们两个人可以过得更好,丁洋那种倨傲的人不应该承担来自社会的恶意。
感情这种东西,过几年就忘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吗?时间会治愈一切。
江天整理了一下情绪,起身去收拾家教兼职的材料。
半个月的时间,查到了录取结果到通知书邮寄,一切都已经顺其自然的安排在日程之中了。
丁洋还是会给江天发信息,无非就是询问身体恢复的怎么样,吃了什么,下雨了记得带伞这种嘘寒问暖的话,江天从一开始的情绪波动到逐渐平静。
短信从一天三条到一天一条的逐渐冷漠,江天满脸悲戚的想着,时间长了也许就都忘了。
丁洋那种人,个性张扬就像个会发光的小太阳一样,他会遇到更多更好的人,没必要栽在自己身上。
可是,越想越难受,禁不住的头疼。
那天,王瑞琴带着江天去了他姥姥家,江天本就不善于和长辈交流,听够了长辈们千篇一律的话,他每次都是惯例的价值灌输之后就默不作声坐在旁边听他们聊多年来的辛苦不容易和村子里的家长里短。
接到丁洋的电话的时候,江天有点失神,这是填报志愿之后丁洋第一次给他打电话。
江天犹豫了一下,还是跑到院子里接起来了。
“喂?”
“天哥,是我。”丁洋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有气无力的。
江天故作疏离道:“嗯,有什么事吗?”
“天哥,你还记得我们第一回见面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
江天一愣,不知道丁洋这是搞哪一出。
丁洋轻笑了一声,“你好啊,我叫丁洋,过零丁洋那两个字,本来想在学霸面前装个逼,结果被碾得渣都不剩。”
江天想了想,当时他听着丁洋文绉绉的介绍,随便想了句诗词,“江天一色无纤尘”,本来他的名字没那么多含义的,老江找人算命算出来他的姓有点低,得找个字往上拉一拉,就直接取了个天字。
农村人取名字,哪有那么多学问。
现在想来,“无纤尘”这三个字他还真担不起,他的心思太重,想的太多,顾虑的而太多。
丁洋继续说道:“后来你跟我说,别在那么惨兮兮的了,往来无白丁,洋洋风雅声,我记着了这两句,可是你却不要我了。”
“丁洋,你别说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没有!我没同意!”丁洋情绪剧烈波动牵动着身上的伤口钻心的疼。
他的声音说不出来的悲戚,就像是一个人了无希望转身就要化作烟尘消失一样,“天哥,我是真的真的很想和你一辈子,你别不要我成不成?”
“丁洋,你说这些都没意义了,我们……”
“天哥,说点好听的吧,说点我爱听的,你就当哄小孩行不行,你给我块糖吃,我想吃糖了。”
丁洋突然软下来的语气让江天不知所措,突然一股强烈的不安漫上心头,“丁洋,你在哪?你怎么了?你到底在干嘛?”
“没干嘛,就是想你了……你要是以后遇到更好的人,就别记着我,怪恶心的。”
江天喉咙像是压着千斤的重量一样,他张了张嘴,却数不出半个字来,“丁洋,你在哪?你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事了,天哥,我爱你,挂了吧。”丁洋深吸了一口气,用最后的力气挂断了电话。
江天整个心口说不出来的难受,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不是胃疼就是头疼胸口疼,江天都怀疑自己快死了。
“天天?”王瑞琴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哎,妈,我在院子里。”江天的情绪稍稍从刚才的电话里抽离出来。
“你去北边超市给你姥姥买袋盐,还有豆奶。”
江天把手机揣到口袋里,点头答应:“好。”
他姥姥埋怨着王瑞琴使唤孩子,江天温顺的安慰让娘俩放心聊天,跑个腿也不是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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