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白清狂笑起来,他笑到不能自持,跌坐在地上。艳阳天伸手要扶他,周白清道:“我不是你师弟。”
艳阳天弯腰看他,那眼神中的关切仿佛能吸尽天下间所有快乐的事,周白清把他一把拉到地上,他压着艳阳天道:“我不是你师弟,你师弟会对你做这种事?”
他冷静了下来,冷静地捂住艳阳天的嘴,按住他的手,扒下他的裤子,他一遍遍告诉他:“我不是你师弟!你看清楚!你记清楚!你以后看到我要死了千万不要救我!因为我不是你师弟!我们上过床,就是上床的关系,你来找我,我的理解就是你想上床了,你听明白了??”
艳阳天眼里泛出水光,反而看得周白清更添杀气,艳阳天挣扎得厉害,周白清身体还未完全恢复,一下就有些喘不过气了,艳阳天抓住机会,两脚蹬在他心口,挣脱开他,也不要拿掉在地上的东西了,抓起裤子就跑了出去。周白清倒在地上咳个不停,终于平复下来后,他躺在地上看着头顶的射灯发呆,射灯的光芒将他的眼睛刺伤,他勾起艳阳天落下的外套盖在脸上,侧过身,蜷缩起身体,捂住那件外套,身体的虚弱似乎拖累了他的神经和情感,他哭了起来,为艳阳天这个拿走他的过去,他身心所有的陌生人掉下了眼泪。
周白清在地上躺了一阵后就睡着了,傍晚时分他才醒转,他在地上睡得肩膀发酸,正扶着墙起来,却见一道黑影从窗外飞了进来。周白清靠墙站着,定睛看去,那黑影慢慢走到了光亮中,原来是多日不见的陈十七!
周白清刚要说话,陈十七却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对他招了招手,周白清跟着过去,陈十七分开窗帘一下就窜了出去,周白清紧随其后,追着他跑了十来分钟,陈十七终于在一条小河边停下。他看周白清手里抓着件外套,左手被包成了个粽子,双眼泛红,便问道:“你怎么回事?”
周白清将那外套扔在一边的长椅上,道:“没什么,前些天进了医院。”
陈十七道:“进了医院?”
周白清将陈十七走后发生的事情一一与他说来,陈十七听后,道:“用针操纵人虽是传说,不过也不一定都是传说。”
周白清道:“我打算找雁来归问一问他哥死时的事。”
陈十七道:“最好能让他们开棺验尸。”
周白清看着他说:“这恐怕很难答应,除非有确凿的证据证明那个人真的是死而复生的雁来去,我本想带着那柄软剑去给雁来归看,当做证物,没想到……”
陈十七道:“你觉得是艳阳天拿走了软剑和针?”
周白清道:“他承认了是他给我叫的救护车,医生说了我被送到医院时身上披着件外套,那外套也是他的。”
陈十七摸着下巴,不解地说道:“那他为什么要拿这两样东西……难道他已经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他也在搜集证据?那更没必要拿走这两样东西了啊,大可和你说明问题,还是他不相信你?”
周白清道:“他不相信任何人。”
陈十七闻言,噗嗤笑了,看看那外套又看看周白清,道:“事情如此蹊跷,他不轻信别人才是对的,我看你以后也别和那个廖晓白说太多。”
周白清道:“那我们俩也干脆什么都别说了。”
陈十七拍了下周白清的肩,挤眉弄眼地看他,周白清脸上终是露出放松的微笑,道:“说说你那里的情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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