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不知道听谁说过,人类唯一的缺点就是记性太好了。
如果可以每天早上起来什么都不记得的话,那该有多好?
每天都是新的开始。
能够说出这种话的人,想来没有认真思考过吧,失去记忆后并不会有什么心情去期待什么新的开始,只有无助、迷茫、恐惧……
就连如何露出微笑都是需要重新学习的。
记忆是什么?
记忆是对自我的认知,失去记忆等于失去自我。
不知道自己的来历、身份、过往,我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我,又是谁……
我从哪里来?我要往何处去?
看起来似乎是十分哲学的问题,可我那个时候却十分认真地思考着。
我到底是谁?
明明什么都不记得,身体却能做出许多奇怪而又厉害的动作,甚至包括对潜意识里被根深蒂固的事物或者行为习惯习以为常,而你却不知道为什么……
这种时候,你的第一反应只有害怕。
要问为什么我会知道得那么清楚,因为我曾经失去了自己过往的全部记忆。
虽然现在我在后来也全部想起来,可即便如此,那些东西对我来说依旧像是镜中花、水中月。
飘渺而遥远。
【你醒了?】
【……是你救了我吗?】
【啊。】
【谢谢。那个……请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吓?喂喂,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吗?】
【好像是……】
听着面前这个甚至算不上是位少年,大概只有十岁左右的男孩说自己是从钵雷街某个垃圾堆里捡到的我。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我当时坐在天花板漏水的木板床上,有些出神地看着他碧空如洗的双眸,弄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那么小心翼翼地询问自己?
虽然脑中记忆一片虚无的我确实很不安,可是,为什么他要对我那么小心呢?
【……】
【……这个应该对你很重要吧?我已经帮你擦干净了。】
他说当时我满身污秽,虽然昏迷不醒手中却一直紧紧抓着那个脏兮兮的,上红下白像团扇一样的手工吊坠。
一面刻着“苇芽”,一面刻着“うちは(宇智波)”。
【宇智波、苇芽,这个应该是你的名字吧?】
【我不知道……】
当我听到他念出“苇芽”两字,那个似乎是属于我的名字时,心脏似被触动有些涩涩发疼。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中原中也……中也、中也】
【你有什么事就说啊,不要一直叫我的名字啊!】
【对、对不起,我只是怕自己忘了你的名字而已……】
【怯,我又没有在怪你。】
以上的对话和长相漂亮性格似乎有些别扭的蓝眼男孩,是我对自己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第一个记忆。
【那个,中也……】
【怎么了?】
【我、中也是我的哥哥吗?】
【吓——?!】
【因、因为我和中也不是一直在一起吗?而且中也会教我写字,还总是保护着我……我和中也已经是家人了对吧?】
【……不知道。】
【哎!中也也不知道吗?】
【我怎么可能会知道这种事啊?!而且哥哥什么的……】
【我不管,中也就是我的哥哥!我和中也是家人!!】
那次是我对着他为数不多的任性,固执地牵着他的衣角,一直对着他喊,
“欧尼酱、中也明明就是我的哥哥!!”
“知道了知道了!你别哭啊!”
就这样,我在五岁年幼无知的年纪,用几乎蛮横的手段让温柔的中也成为了我的家人。
“呜哇哇哇!”
“喂,为什么哭得更厉害了啊!?”
“呜呜呜呜~~”
“你别、别哭了啊……我、我变那个给你看啊!”
身边的缺口水杯离地悬浮,围着嚎啕大哭的我转,这是我最喜欢看的,只属于尼酱一个人可以做到的“魔术”。
可是那个时候的我,只是用瘦小的身体,紧紧抱住了我的哥哥。
“尼酱?”
“……”
“尼酱?”
“……啊。”
“尼酱。”
“干嘛?”
“尼酱尼酱尼酱尼酱尼酱!”
“都说了没事的话就别乱叫啊!”
失去了记忆的我并非是不幸的,因为当我睁开眼后就遇到了那个帮助我重新建立起新的自我的家人。
“尼酱的怀抱真的好温暖啊。”
“……八嘎,别把鼻涕弄到我衣服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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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自己的手臂是脆弱的,在他眼里简直不堪一击,可这样的手臂却比用钢铁锻造的锁链还要坚硬。
就连可以控制重力的他都无法挣断。
只是因为对于她和自己相似的遭遇而一时的心软,结果捡了个超级大麻烦回来啊。
空白的记忆和过往,却并非白纸一张。
敏锐的身手,像是受过系统训练的杀伐果断,时不时冒出来的奇怪词汇和不合理的“常识”。
不是没有怀疑过,不是没有想过试探她,不过看到了她满是信任的黑眸和每一次毫不犹豫张开迎接自己的双臂……
怯,怎么可能会有那么笨的杀手啊。
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个,好奇又开心地跟被自己的异能力控制漂浮在半空的杯子玩耍的幼女,果然是个笨蛋。
连异能力是什么都不知道,这明显就不是什么“魔术”吧?
【那个……请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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