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魏澜所述,他和陆识是在赶赴落月山的路上认识的,彼时的陆识刚家破人亡,阴差阳错下救了魏澜一命,二人便结伴来了落月山,至于灵根受损一事,只是听陆识一笔带过,不甚清楚。
江鄢接过锦囊,黑色的布料丝滑又富有韧性,上面用细金线绣着朵牡丹,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不大的锦囊放在手里却还是有些份量,他手指合拢轻轻捏了下,却感觉不到什么,里面像是什么都没有装一般,但握住又有实感,像团特殊的棉花,的确有灵力涌动。
江鄢后撤一步,朝魏澜鞠了一躬,替陆识也替自己向他道谢。
“陆兄不必如此,魏澜无能,这锦囊也不是什么稀罕之物,有没有用还另说。考核的最后两名会被分去外门,望十天以后的试炼,陆兄可以取得好的结果。”
魏澜走后,江鄢重新考虑了他的打算。
原来他计划修炼到前世的程度再谈复仇一事,至于要多久,他不急。
可是没想到这具陆识的灵根受损,也就是说,他可能一辈子都是个废柴……
江鄢扶额,决定先抱紧顾秋溟大腿,其他事情从长计议,否则要是去了外门,他估计就悬了。
月上枝头,敛月殿的灯却还亮着。
江鄢捧着书,藏在后面的眼睛慢慢闭起来,眼皮将将合上时,指节叩在几案上的声音便吓得他猛一抬头,一眼就对上顾秋溟审视的眼睛。
江鄢忙坐直身子,清了清嗓子掩饰,迅速装作认真看书的样子。
两天没见顾秋溟,谁知道这人一回来就逮他背书,若不是实力不允许,他恨不得立刻把顾秋溟千刀万剐。
眼里的凶意一时没收住,恰好被顾秋溟看了去,然后江鄢就听见他冷冰冰的声音:“你看的这一页,半个时辰以后背给我听。”
江鄢:“……”
等到背完,江鄢已是哈欠连天。这半个月以来,几乎天天如此,在往常江鄢早就睡着了,第二天都是在偏殿醒来,虽然累,但总归连着几天睡得安稳不少。
顾秋溟起身,回来时手里多了个小白瓷瓶。他将白瓷瓶抛给江鄢:“吃掉。还有,你以后歇在偏殿,我没多少功夫让玄寂送你。”
“尊上嫌麻烦,可以不必费心督促弟子背……”江鄢刚挤出来的笑,被顾秋溟一扫,僵在了脸上。
手里的白瓷瓶泛着凉意,江鄢打开,里面是一颗小小的褐色丹药。
“这是什么?”
“治脑子的。”
江鄢一噎,知道从顾秋溟那问不出什么来,捏起药丸放到鼻间嗅了嗅,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
他刚打算举到眼前细看,顾秋溟身形一动,冰凉感就攀上他的脖颈。
顾秋溟一只手在他抓药的手背一拍,药丸就落到他嘴里,入口即化,另一只抓住他下颌的手轻轻往上一抬,药丸便被江鄢咽了下去。
“咳咳……”江鄢剧烈地咳嗽,想把东西咳出来。
顾秋溟此时已经退回到原地:“不至于毒死你,以后背书上点心。”
“今天到此为止,回偏殿歇着吧。”
十日以后,便是月度考核。
不知道是不是魏澜的锦囊真的起了作用,这几日江鄢修习的确顺畅了些,总算突破了引气初阶到了中阶——
实在是不容易。
江鄢来得晚,等他到的时候,试炼台上已经有了很多人:参加试炼的、来看热闹的……
只是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全都在似有似无地瞟着他。
江鄢本就不想加入弟子间的讨论,便找了个远离人群的角落待着,但这不代表其他人的说话声他听不到。
“陆识”似乎是他们窃窃私语的焦点。
江鄢垂眸听了会,不多时就看到魏澜朝他跑过来,面带焦急:“陆兄,你灵根受损的事情,在落月山的弟子间传遍了!”
江鄢盯着魏澜看了会,很短的一瞬间,几乎察觉不到。
他像是没听见魏澜的话,拍了拍腰际挂着的黑色锦囊:“你送的东西很有用。”
“真的吗?”魏澜没高兴多久,再次皱起眉,“可是……”
“别担心,相信我。”
江鄢轻轻朝魏澜眨了眼,那双眼睛黢黑深邃,仿佛只要望一眼就再也爬不出来。
魏澜觉得,陆识好像有什么地方和以前不一样了。
月度考核分为两个部分,笔试和实战。
被顾秋溟抓着背了大半月的书,笔试对他来毫无难度。
接下来是实战。
实战为弟子间互相切磋,一方擂台,先下地或者先被木剑击中者判输。比赛没有过多限制,唯一规则是点到即止。
对手抽签决定,抽到同一号码的互为对手。
试炼台中央已经提前布上了五个擂台,在擂台后方的高台上,放着三把椅子,居正清和边无问已经落座,空着最左边的椅子。
顾秋溟没来。
江鄢第一轮对上的是居正清座下的苏禾,一个清清秀秀的小姑娘。
不知道是不是想看江鄢的热闹,他这边的擂台围了最多的人。
“柳城苏家苏禾,幸会。”苏禾合掌。
“陆识。”江鄢回以一揖。
虽然修为没有多少增长,但剑术江鄢勤练,一招一式早已经烂熟于心,只要不拼灵力,他没有什么好担心的——速战速决。
时间消耗得越久,对江鄢越不利。
他粗略算了下,现在的灵力,最多撑两轮。也就是说,刚开始的两局,他若是赢了,便脱离了最后两位,若是不赢,便再无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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