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哎？”还没等沈希音说完，杨衔秋小声惊叹一句，将刷新出的头条点击开来，“张樵和孙薇薇不是纪川带着你负责的那两个咨询者吗？他们又上头条了。”
沈希音闻言一愣，立刻转过头去，果然如同杨衔秋所言，那两个名字再一次捆绑在一起，齐齐窜到群众面前。
“居然被扒出来两边都不是清清白白的好人。”杨衔秋浏览着网页，向沈希音复述，“你记得很多人都在说，吴业平和孙薇薇是真爱吗？网民扒出他们只是表面夫妻，背地里各有各的情人，除了劈腿，还有脚踏几条船。最开始是孙薇薇和张樵想要联合炒作，带火各自背后的营销媒体，而吴业平想借机树立自己的好丈夫人设，也好为日后独立门户做准备。”
网络上的信息纷涌而至，扑的她眼花缭乱，仔细辨别一番后才接着说道：“前几天他们因为利益问题撕破脸，张樵主动抖露出孙薇薇的行径，而孙薇薇大概是想鱼死网破，爆料张樵最开始就想利用精神病患者的名头引导舆论——你们是不是和我提到过，张樵看上去确实很想让你们给他开具相关证明？孙薇薇说，张樵找医院开出的证明是真的，但只是因为他托了关系，实际上，张樵并没有任何疾病，一切都是装模作样。”
沈希音跟着她看了两眼，奈何杨衔秋极速浏览网页的习惯已经养成，沈希音怀疑一目十行对她来说不在话下：“现在的评论是怎样？”
“全是喷他们的，骂的很难听。又有人扒出了他们背后的关系与丑闻，涉及到的不少业内公司，好像还有政/府宣传部门。”杨衔秋给他挪出位置来，将屏幕朝他那儿转了转，“你自己来看吧。这下是真的要成为社会新闻了。”
网络上似乎永远不会缺少奔波在第一线的网民，他们满打精神的奔向每一条咨询的最前排。少数人抽丝剥茧，想要从中挖掘出更多的消息，多数人凝视着言论的深渊，将唾液喷向黑暗之中，高举着言论自由的大旗，与同行人推搡争执，给自己贴上崭新而老旧的标签。
“早就知道两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真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搜索热门的评论区下，这样的言论随处可见，“正常人会这样纠缠不清吗？普通人会带来这样的热度吗？最开始的时候我就说过，他们只是把网民当枪使，可偏偏你们那么多人还不相信，觉得他们是良善无辜之人。依我看，这些站队的网民和这几个人一样愚蠢恶毒！”
偶尔的，只是偶尔才能发现。在无数的谩骂中，有人反思起自己先前的思想是不是太过于随波逐流，而忘记在最初就要学会理性的思考。
沈希音没再说话，视线在那番言论间停留了两秒钟，轻轻点击下点赞键。
“说来也很奇怪，这件事情是怎么变成现在这幅样子的？”杨衔秋坐在一旁，托着腮自问自答道，“最开始是张樵罪告孙薇薇，网民一边倒的支援张樵。后来变成孙薇薇痛诉张樵，孙薇薇后卫队随之崛起。现在是两边撕的头破血流，同归于尽，于是人心如散沙，混在一块儿，一齐向他俩涌来，看上去是不把他俩淹死就不会罢休。”
沈希音笑一笑，转回了自己的座位上。他望着空白的页面，再次点击了刷新键，这一回出现在眼前的是真正的成绩报告单，各项得分紧随在科目名称后，最后一栏上，总分与“及格”的评判清晰可见。
他向后仰去，望着天花板上白茫茫的纹路，长长的、长长的舒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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