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的人,很多都很好,如果你喜欢的是她,那,也挺好的。”她失措地哭起来,把自己哭到苏子川怀里:“如果你喜欢的是她,那很好,真的。”
苏子川点点头,下巴挨在她头发上,林洱说:“苏子川,如果你有喜欢的人了,就不应该对别人那么温柔。”苏子川说,为什么,她吞咽着哭泣,“我会误会的。”
林洱的朋友们找来了,林洱挣开他,理了理裙子,把眼泪擦了。
朋友们站在路口,都不敢过来,林洱一个人走回来了,她们就懂了,都在看苏子川。
林洱一边走,回头,苏子川正在赶身边的飞蛾。
林洱说:“那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苏子川抬头,女孩站在路灯朦胧旷远的光下,纤然如一只白色的蜻蜓,天一亮会飞掉。
他点头,笑起来:“当然啊,人和人之间不止那一种关系的。”
林洱点点头,揩了泪,向朋友们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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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思竞对那晚的事略有耳闻,林洱的老师来向张思竞告了状了。但他最近忙得上头,管不上苏子川他们了。只是对老谢进行了口头提醒,让他警告苏子川不要耽误别的女生学习。
张思竞觉得这些少年少女之间的情愫,很正常,只是不适合,青春期,还是适合学习。他周一开会时又强调了早恋的危害性,阳光强烈,也不知道他们听进去没有。
他妈给他带了绿豆汤来,很甜,放在冰箱里冻凉了,一口气能喝掉一大碗。有相近的老师,偶尔也会来蹭吃。只是成年人之间的交际大多都很客气,也就来了那么两三次,便不会再来了。家里,总归总是一个人,买了漂亮的装饰物,也只能和灯光共赏,没几天,就被灰尘粘附了。
张思竞又要出趟远门,被派到沿海去学习。上午他一个人在家里收拾行李,把洗的衣服晾在阳台上,阳光很大,不害怕不会干,他有点愁如果下雨了怎么办。青阳川夏天多暴雨,阳台没遮没拦的,要有风雨肯定就吹进来了,要不让妈妈过来收?张思竞想着,脑袋有点痛,也就不管了。正端午节假期要到了,张思竞去学校主持了放假前的例行会议,散会时苏子川忽然蹿到他身边了。脑袋上突然多出一片阴凉,身边卷来一阵风,就知道是那个哄人精来了。
“张主任,假期你去哪儿玩啊?”
“我要工作。”
“啊?”
“啊什么啊?我没你那么闲。”
“张主任,游乐园翻新了,我想请你去玩来着。”苏子川停下来,皱着眉,像只受了委屈的萨摩耶。张思竞乐了:“你当我几岁呢,还去游乐园,你怎么不让我和你去坐碰碰车?”
苏子川摇摇头,很沮丧,他找左风要了两张票,左风他爸是游乐园的新主人了。左风向万圣承诺不收他和莫妮卡的钱,想坐多久的摩天轮就坐多久,苏子川也想蹭蹭他的光。
“你找别人去吧,我忙得很。”
张思竞要走,苏子川又追了上来:“你要去哪儿啊?”
“去外省。”
“啊?又要走多久啊?”
“半个月?”
苏子川一脸不可思议,马上就和被踩爆的气球一样泄了气,苦恼的挠着头。张思竞说,回去上课,下午你可就自由了,可别给我下河游泳啊?
“我可不可以来送你啊?”
张思竞也很不可思议,想起他的脾性,也没那么惊讶了。苏子川是越来越黏人了,夏天时黏人,像橡皮糖,甩不掉,软软的,又很热,拿他没办法。
张思竞想起家里还有些没喝完的绿豆汤和学校里送的粽子,他肯定是吃不了的,放着坏掉也不好,家里的老人也吃不了这些黏黏的东西。于是他回心转意,“下了课手脚快点,我下午两点的的车。”
放学后苏子川早早地辞别朋友们,约定游戏里再见后,带着当苦力的心嘿咻嘿咻满背汗爬上了张思竞的楼。张思竞的小行李箱都立在门口了。来迟了?苏子川一急,赶紧跑上去,一看,房子里所有的门窗都打开了,窗帘被风吹拂着,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半西瓜。张思竞在厨房,叮叮叮地搅拌着什么,他出来了,一身浅青色西装,新衣服。
楼上的邻居路过,对他说:“张主任,又要出门啊?”
“对。”张思竞抬眉,让苏子川进来,把手里装着一半绿豆汤的的大玻璃杯给他。
“喝吧。”
苏子川接过来,它好冰,张思竞在里面加了糖,试过味道后把勺子舔干净,随手又放进了杯子里。它碰到杯壁,发出清脆相撞的声响,是夏日一场狂欢曲里的一个弦音。
“我把门窗打开来通风,你走时帮我关一下。”张思竞指点着吩咐着,分配那些相连的粽子:“把这些东西带回去吧,我用不着,你拿回去给你父母尝点。那西瓜很甜,吃了扔出去。走时候记得把门关紧,回来脏了我找你算账。”
“张主任。”苏子川有点摸不着头脑:“不是?”
“你还送我呢?学校有人送,你就把这些垃圾处理了,回家去做作业吧。”
他要走了,又想起来,侧身进来:“阳台上有衣服,应该快干了,你帮我收一下。”
苏子川来的时候看见楼下有辆黑色的车,是学校的公车。青阳川终于阔起来一点了,校长给学校配了车,兼职司机是福伯。路过时他还和苏子川打了招呼,然后又继续心疼地拿灰毛巾擦着车前盖上弄脏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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