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扫过他眼角眉梢：“那种媳妇的味道？”
“去死！”
“说真的，我妈想给你做饭吃。”
“你自己吃吧！”他不知不觉中已经关门抱上来了，被推回房间，张思竞开始挣扎。
“她请你家访。我妈可不是我，她是真心对你好，想见你的。”
“你难道不是真心对我好？”张思竞突然反问。
“我对你好啊？”苏子川笑了，咬了一下他的耳朵：“可我有目的，我想抱你睡觉！”
张思竞被苏子川抱着腰，正要揍他，左风推门而入！
你们这些学生进门前都不会喊报告吗？
左风最近行为比较不端，前女友又开始闹事了，他在写检讨。
看见他俩这姿态，左风无神的眼瞬间变得有神，呆呆的脸上也异彩纷呈：“你们？苏子川？”
张思竞猛地推开苏子川：“我叫你离我远点！你听到没有？”
他指着左风：“你！过来！”
左风拿着检讨颤巍巍地过来，张思竞说：“站他面前。”
“你是不是就喜欢和别人搞这种距离？”
左风听吩咐，站在苏子川面前，张思竞示意再近点。左风不得不一点点逼近苏子川，苏子川的鼻尖抵到他光裸的额头了。越近，左风越尴尬。
“再靠近点！”张思竞推了一把左风，左风踉跄一步摔进苏子川怀里，碰到他身上的那些肌肉和硬骨头。左风觉得后背淌汗，一阵恶寒。苏子川扶了一下他，一句话都不说。左风喉咙里咿咿响，小声问：“苏子川，你又怎么了？”
“这不都看到了？”苏子川皮肉都不笑，声音却有点想笑的意思。
“哎哟你又惹张主任干什么。”左风为自己的不幸叹息，他和苏子川之间的距离只有一个竖立的手掌那么窄一点，感觉苏子川的呼吸随时要碰到他脸上。左风又尴尬了，这种距离，怕是别的女生看到要激动疯了。但他真没福享受，他就想躲开。
“快去找张主任求饶啊。”左风咬牙切齿。
“没办法的。”苏子川打破他的妄想。
抽走了左风手里的检讨书，张思竞转回去面对墙读了。苏子川看着面前的左风，心里一动，把头压在了左风头上，亲昵地假装蹭了蹭。左风小声抗议：“又干嘛！”
张思竞回头看见这两个互相“面壁”的人，心里又不舒服了。
“分开！”
左风如触雷般跳开，张思竞把纸冷笑着塞回给他：“给我抄一份再交过来。”
左风得赦，跑了，苏子川却没走。张思竞故意不看他，去书架拿书，苏子川笑了。
“为什么要我们分开？”
他走过来，从身后伸手，不费吹灰之力就帮他把那本书拿下来了。张思竞回头望他，他嘴里说出来的，却依然是那些可恶的、不知廉耻的话。
“是嫉妒吗？不想我和别人靠得那么近？”
“那么爱吃醋，是不是要我每天拴在你身上。”苏子川手伸进他外套里，拉了一下他腰后的皮带，扯了起来，扯得张思竞浑身一紧，惊心于他的调情手段：“才算完？”
“完你妈给我滚出去！”
“去不去我家？”
“不想去！”
“求你了。”这句话说出来，不像是苏子川在求他，像是张思竞在求他。
“我去干什么！”
张思竞好委屈，苏子川逼他做什么呢？
“我爸妈不知道我们的事，她是真的想看你，不说别的，就讲个谢谢。”
“我怎么敢叫你妈给我讲谢谢。”张思竞一想起他和苏子川这点半吊子有的没的事儿就心痛。要是那温柔敦厚的母亲知道他儿子和他在干些什么，说谢谢？她就是骂他一万句，张思竞都找不到一个字来反驳。
“我们是不是什么都不算？”张思竞突然问他。
我们不算是好的师生，也不算是朋友，更遑论更深的关系，我们是不是很正常？
看他又想逃避，苏子川摸了摸他的头。
“怎么能什么都不算呢？”苏子川感叹：“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被他说得心烦，根本找不到心安理得的方法，张思竞胡乱答应了，就把他推走。
“我会找个时间的！你少来烦我！把你自己拎清楚吧！”
被张思竞撵出来了，苏子川乐呵呵的。从小楼出来，刚走到拐角，吓了一跳。
左风还在楼边等他。
苏子川原本笑嘻嘻的，看见他一脸严肃，左风可少有严肃的时候，于是他也变严肃了。
“怎么了？”
“找个地方说。”
左风指了指那边红叶如云的槭树。
苏子川琢磨，刚才左风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他瞄了一眼左风，左风心事重重的样子，不像是被刚才的事刺激到了，于是他有点放心了。
反正左右抵不过那档子事儿，有什么好怕的呢？
走到小树下，苏子川微微弯着腰，树木有点矮，日头有点毒。
左风回过头来，古怪的目光审问着他。
“苏子川，我想了好久，我还是没有想清楚。”
“怎么了？”
“你那天为什么让我去那儿找彭澍？”
苏子川想了想，“车祸那次？”
左风盯着他，点点头。
“我不知道彭澍没在那儿。”
“我知道彭澍没在那儿。那你呢？你去了哪儿？”
左风质问他。
“你真想听？”
“我不想自己猜。”左风很直接：“猜这种东西很累人。”
苏子川转动着自己的手腕，他不是一个喜欢玩捉迷藏的人，有些事藏着掖着也没意思，就说出来吧。左风都敢问了，他有什么不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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