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课也要去。”
“你不想拿奖学金了?缺勤可就没有了。”温殊提醒到。
“那个不重要。”
“好,你想去就去呗。反正被温胜利看出来了,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好了。”
温殊两手交叉抱在胸前,也不吃饭了,就只着看顾彦棠准备怎么办。
果然僵持了还没有两分钟,顾彦棠叹了口气,说道:“先吃饭吧。”
完全就是认命了,一副无可奈何的语气。
温殊心里自然为自己的胜利感到开心了,但是见状又有点怕顾彦棠难过,调笑道:“那么不放心我,干脆拿个裤腰带拴住我好了?”
说着就真的伸手去拽他T恤下面的裤腰带。
顾彦棠今天的牛仔裤有点修身,压根就没系裤带,给他一摸就摸到了肚子上的腹肌。
刚开始顾彦棠还硬绷着,但是可能被摸到肚子有点痒,他终于笑道:“我不是不放心你,我是不放心他。”然后又接着补充道:“你太不了解男人了,你太单纯了。”
“我靠!什么叫我不了解男人啊!我就是男人!”
一句话把温殊说火了。
见温殊把他拉起来,一副想要打架的架势,顾彦棠是真的怕了他了。
“我天天和你睡一起,我还能不知道你是男人!”顾彦棠哭笑不得地解释着。
“那你还说这种话!肯定是我天天被你压,你觉得我没有男子气概了,对吧?”
“啊?”顾彦棠心想这什么脑回路啊。
顾彦棠把温殊正在捶他胸口的拳头抓住,握在手心,然后亲了一下。
顾彦棠的动作很温柔,亲的那下也是轻轻的。可是那种肌肤相亲所带来的酥麻感却瞬间从指间传达到了他的心里,温殊瞬间感觉被撩拨被电了一下。
顾彦棠见他不说话了,只是大眼睛滴溜溜的转,脸也不知什么时候就红到了耳根。
真是的,不是明明已经二十七岁的大人了吗?这幅纯情处男般的可爱样子是怎么回事,让顾彦棠移不开目光,定神欣赏了好一会。
然后他才接着刚才的话题解释道:“我刚才说话说得太简省了。我说你不了解男人,是你不了解男人想要得到一个人的时候,那种什么事儿都能做出来的心理。”
见温殊还是似懂非懂的,顾彦棠干脆直白地问道:
“温殊,你玩命一样的追过人吗?”
温殊想了想,摇了摇头。好像还真是没有。
“唉,只有我能理解他。他会借着各种名义接近你,对你好到匪夷所思,然后你不知不觉地就掉进了他的温柔陷阱里,成了大灰狼的小白兔——”
温殊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惊呼道:“顾彦棠,你说得是你吧!”
顾彦棠才不管他,一边笑,一边把温殊的头按到自己的怀里,一顿乱揉乱按。
奇怪的是,按完之后,温殊的头发竟然比起床时的状况还要好点,呆毛也下去了,莫名的有点所谓的凌乱美。
“都是一样的,都是一丘之貉。”温殊在他怀里,断断续续地说道。因为鼻子和嘴被顾彦棠的宽阔肩膀遮挡了大半,所以说话声音根本听不清,在顾彦棠听起来就是咕咕嘟嘟的。
像一只鸽子一样可爱,想亲他。
揉完之后,顾彦棠看着他的眼,认真地说道:“我要声明一件事,我和他是不一样的,因为我绝对不会因为一个女人离开你。”
顾彦棠说话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一看就不是假话。
温殊心里明白,热恋时期的甜言蜜语自然是当不得真的。可是在说得那一刻都当不得真,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能当真?
其实温殊想说戴漠桐当年确实也不是为了和女人结婚离开他。但是又如何呢?不管为了什么样的原因,离开就是离开了。
伤害也已经造成了,破镜重圆的故事,再怎么圆也没办法掩饰当年那个难以弥补的伤痕。
对于和现在恋人的未来,温殊也不是不担心。
单是未来是怎么样的,谁知道呢?未来的日子还那么长,变数还那么多。
也许,能过好每一个今天就会有明天吧。
2017年9月27日,备受瞩目的蒋文龙案重新开庭。
温殊在法庭听着戴漠桐像个明星一样,历数本案的种种不合常理之处,包括当年做笔录的时间不对,包括当年那个玻璃瓶上的手指朝上的手指指纹,包括那个证明当年蒋文龙手机正在漫游的那个公安部开的证明“从移动公司调取,与原件无异。”
最后请来了重新作证的证人方育才,方育才证明自己一直和他在几百里外的H市在车厂修车,所以并无作案时间。
戴漠桐的慷慨陈词完了之后,法庭下面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温殊正好坐在蒋文龙的父母旁边,看着两个老人都不时地在抹眼泪,还一个劲儿地说要谢谢温检察官和戴律师。
蒋文龙在自我陈述的时候,说话几度哽咽说不下去,他说他为了从来没有做过的罪行,服刑了差不多八年,每天戴着脚镣,已经基本成了残疾人,但是他希望国家和政府能还他一个清白。
这时法庭里的观众自发地鼓起了掌声。
这时,温殊想起了温胜利一直对他说得那句话。
就是正义也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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