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更是完全慌了:“他为什么在这里?!”
罗铠紧抿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质问。
“他强迫你的吗?”白静接着问,希望对方给她肯定的答案。
“我从不强迫别人。”易自恕不满地插嘴。
“闭嘴!”
“闭嘴!”
白静和罗铠异口同声道。
罗铠叹了口气,不知道一个普通的夜晚为何要发生这么多事:“他没有强迫我。”
这句话不亚于在白静心中投下一颗原子弹。
一切可怕的、她害怕的事终于成真,在她哥哥离她而去之后,罗铠的人生也终是和她出现了分歧。
他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有了一个不能被曝光于大众之下的秘密。
一个名为“易自恕”的秘密。
“你太让我失望了!”白静愤怒地看着罗铠,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昔日挚友的影子,她简直不能相信罗铠会做这样窝藏罪犯的事。
“你怎么能这么做?”
就算被这样问了,罗铠仍旧无言以对。他也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发了什么疯。
易自恕撇嘴:“她和白鹤还真像,生气的时候很像,一本正经的样子也很像。”
他的话就像一声惊雷,炸得白静和罗铠措手不及。
白静没想到会在易自恕嘴里听到自己哥哥的名字,而罗铠也没想到易自恕会在这时候突然提白鹤。
连他都在斟酌该怎么对白静提起这个事,却被易自恕以这样不经意的态度戳穿了。
“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易自恕看了看两人,笑得又无辜又邪恶。
罗铠都想将他掐死了。
“他为什么知道我哥哥?”白静觉得自己都快疯了。
罗铠头痛万分,他扶了扶额:“很抱歉瞒了你那么久,事情是这样的……白鹤,他还活着,一直在青帮。”
白静情绪激动:“你在说什么?他活着?那为什么他一直不回来,不联系我?”
罗铠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是先用别的话糊弄过去还是实话实说,就听易自恕毫不修饰地直白道:“因为你不再是他的唯一。他做了我舅舅的情人,还有个儿子,叫沈涟。”
罗铠简直要扶额了。
“什么?”白静被震惊到不行,她向罗铠投去求助的目光,只得到了对方的一声轻叹。
“事情比较复杂,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就是有这回事了!
白静一阵窒息,感觉自己都快晕倒了。罗铠要将她扶到沙发边坐下,被她一下打开了手。
“我需要冷静下!”
她摇摇晃晃地夺路而逃,没多久门外就传来了汽车发动的声音。
罗铠闭了闭眼,这真是再糟糕不过的夜晚。
“灯泡走了,我们继续之前的吧!~”易自恕亲昵地贴上罗铠的背,手不规矩地顺着脊椎一路往下摸。
罗铠转身将他从自己身上扒开,不怒反笑地看着兴高采烈的易自恕,简直有种将对方吊起来暴打一顿的冲动。
“你觉得很有趣?”
易自恕收敛了笑意:“不是。”
“你到底为什么要回来找我?因为想看我笑话吗?”罗铠抹了把脸,声音里透着无奈。
“不是。”
罗铠继续问:“那是为什么?”
易自恕重新露出笑容,那笑甜美而诱人,是个近乎可以被称为“纯情”的笑。
“因为我想你,想见你,想让你和我一起走!”
罗铠深深地看着他,突然觉得有点累。
如果易自恕只是个普通人该有多好。
可是凡事没有如果。
罗铠表情冰冷:“不可能,再问我几遍也是不可能。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他转身上楼,易自恕突然从背后冲上来抱住他,在他耳边黏糊地呵着气。
“别这样对我,刚刚我们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们永远不可能好好的!”
这样猫与鼠的关系,怎么可能好好的?怎么能够好好的?
这是他的克星,也是他的……天敌。
“小猫,我喜欢你。”易自恕毫无预警地告白,让罗铠整个人都傻了。“我想和你在一起。”这样深情的告白,恐怕任何人都不能无动于衷。而罗铠更像是一只被捏住了尾巴的猫,除了安静地待在易自恕怀里外没有别的办法。
所以之后易自恕吻他、将他推倒在床上,他也豪无抵抗。
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
…………
…………
易自恕点上一根烟,靠坐在床上温柔的盯着罗铠看。
他伸出一只手指,细细描绘对方俊朗的眉眼,像是要将那样貌刻进心底。
拿来罗铠放在床头的手机拨出一组烂熟于心的号码,手机很快接通,他甚至没有听对面的人是不是他要找的那个,只说了一句话就又重新挂断了。
“告诉她马上开始,我等不下去了。”
除了小猫,没有人能让他等。易自恕一手夹着烟,低头在罗铠额上轻轻印上一吻。
第二天,当罗铠撑着酸软的身体从床上起来时,易自恕已经不见踪影。
就算罗铠不是少女,没有什么初夜之说,被昨天还甜言蜜语的男人上完床之后独自丢下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体验,当即脸色有些不好。
不过所幸易自恕的电话来的及时。
“小猫,感觉怎么样?”他语调缓慢,宛如调情。
“糟糕透了。”一开口,罗铠才发现自己嗓子都哑了。
“你声音真性感。”易自恕轻笑:“没有在你身边醒来真是遗憾,但如果我再不走的话恐怕就要走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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