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贤道:“不用了,我还是这里等着殿下的好。”
横波道:“那我去斟盏热茶过来,给您去去寒气。”
高贤含笑道:“如此就有劳了。”
外面的天阴阴的,房间里的光线也就显得有点暗,可是空气里却流淌着温暖的气息,还有熟悉的让人沉迷的淡淡香气。
冰轮微笑着问:“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莲真恍若不知有人进来,一动也没有动,冰轮走到跟前,在熏笼上坐下,道:“你在这里,一切都还习惯么?”随手拿起旁边一副未完成的刺绣,道:“咦,这是绣的什么?”
“我给煦儿做的帽子。”
冰轮的笑容微微一凝,慢慢将手中东西放下,“他小时候,我绣过一顶很漂亮的帽子给他,你记得吗?”莲真也不等她回答,自顾自的接着道:“他很喜欢,后来旧了,戴不得了,也一直不许人扔。”
冰轮眉头微皱,道:“你最近一直躲着我。”
莲真道:“有吗?”
“要不就是避着,要不就是现在这样的态度。”她伸手捧着她的脸,道:“嗯?你要跟我僵持多久?三个月?一年?还是一辈子?”她的双眸,她的手,甚至她整个人仿佛散发着一股柔和的热力,正慢慢融化矗立于她们两人之间的坚冰。
“住这里不喜欢吗?这是真正属于我们的地方,我们的家,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由你作主,现在天气还冷,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我会带你逛遍京城的每一条街道,我们可以骑着雪龙驹和赤龙驹,纵马郊外,踏青赏花。。。。。。”
她的声音愈发温柔低沉,而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曾是她在心里想过千万遍,比做梦都还要奢望的场景与画面,如今,一切都可以变成现实了,可为什么她的心会这么的疼痛,为什么还要如此难过?
“冰轮。”她不禁低声轻唤,回应她的,是绵密炙热的亲吻,她亲吻着她发丝,她的眉眼,继而侵占住她的双唇。
上一次这样,好像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莲真呼吸紊乱,心里明明知道要反抗,可是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唇齿之间满是渴望,直至感觉冰轮的手开始解自己的衣裳,她忽然清醒过来,双手猛地推开了她。
“怎么了?”冰轮惊愕地看着她。
“不!我不想这样。”莲真轻轻喘息着,道:“我现在只想跟你谈煦儿的事情。”
冰轮脸色变得有点难看,眼里的□□一点点消散,恢复以往的清冽:“你不能再跟我谈条件了。”
“我不是要跟你谈条件。”莲真理好发鬓衣襟,面上流露出恳求之色:“冰轮,我想见见他,我就想知道他也很好。”
冰轮侧过脸去:“我没法让你见他,我已经不再参与朝政,也不会再去管别人的事情了。”
“他不是别人,他是我的孩子。”莲真大声道:“他是我们的孩子!”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他不是我们的孩子!”冰轮突然起身,她来回踱了几步,忍了又忍,语气再度软了下来:“你要是喜欢孩子,我叫人抱养几个进府给你收养,你喜欢什么样的都可以,好不好?”
“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无情的话?”莲真不敢置信的望着她:“纵然不是你的亲生骨肉,也是你看着长大,口口声声叫着你母后的孩子,你如何忍心这样?”
冰轮道:“他是逊帝,身份特殊,我跟他理当划清界限,你也应当如此。”
“这样的你真叫我害怕。”莲真脸色发白,嘴唇微微哆嗦着:“好,我不去见他也行,但你可不可以对我至少坦诚相待一次,他会好好活着吗?你弟弟已经坐上了皇位,能否真的放他一条生路?”
冰轮挑眉道:“我以前从没有对你坦诚相待过吗?”
“你有吗?”莲真面上浮起一丝讽刺的笑意:“你说过不会再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可是你还是瞒了那么多,你说你爱我,可你从来不会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你要做什么,你每回来见我,只不过为了。。。。。。”
冰轮脸色铁青:“只不过为了什么?”
“只不过为了跟我亲热!”莲真心里酸痛再也难以忍受,轻轻咬了咬牙,仰起头:“难道你当年,跟你表妹也是如此相处的么?”
冰轮气得极了,竟愣在当地,过了半晌,方道:“好!好!原来你是如此想的!”
见她拂袖而去,莲真内心隐隐生了一丝悔意,叫道:“冰轮!”
冰轮本已到门帘边,硬生生停下,莲真望着她的背影,语不成声:“求求你,至少让他活着!”
冰轮也不知听见了没有,抬脚迈过门槛,两扇门很快在她身后无声合上。
高贤见她出来,脸色淡然,瞧不出喜怒情绪,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忙跟随她往外走,回到翠微堂,才在暖阁炕上坐下,便有下人来回:“皇上身边的周公公来了,正在外面候着见殿下。”
冰轮道:“请。”
周典进来,先恭谨行过了礼,然后禀道:“皇上特打发奴才过来,请殿下马上进宫,有要事与殿下相商。”
于是即刻吩咐备轿,到了长乐宫南书房,霍凛已先起身:“姐姐。”亲自将椅子搬到她身前:“坐。”夏侯晋也单膝跪下:“微臣见过殿下。”
冰轮看到他,且不就坐,只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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