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玥为他换药的动作一顿,抬头疑惑的看着他。
弓长又道:“信上的都是真的......我一族都是死于她手......”
楚玥站起身来默默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她看到弓长的眼角不断的有泪水滑落,很快打湿了枕头。她听到弓长说:“枉我自认情报天下第一,却连自己的仇人都查不到。”
而立之年的男子,原本应该隐忍,坚强。可弓长却在楚玥的面前哭的像个失去了方向的孩子一般。
楚玥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还好,成年人的哭泣不会没有休止,弓长的情绪很快就收敛了起来。
楚玥悄悄的松了口气,继续为弓长换药。
等换完药后,她才说:“未来,希望你能够朝前看。”
人一旦活在就去,就很容易迷失了自己。
“楚行之......”弓长轻轻的说:“谢谢你。”
楚玥微微一下,接受了他的道谢道:“好生养着吧,有事的话让人叫我。”
出了房门,楚玥见沈知守在那里,便朝他走了过去。
“大人。”沈知迎了上来轻声说:“卑职有要事相告。”
“何事?”楚玥疑惑的问道。
“镇抚司周围近日来有可疑人物出现。”沈知回道。
“可疑人物?”楚玥皱了皱眉下意识的转身看了一眼弓长养伤的房间。
该不会是冲着他来的吧......楚玥心中想道。
“可有打草惊蛇?”楚玥问道。
沈知回道:“不曾。”
楚玥点点头道:“注意戒备,看看对方想做什么。”
“是。”
夜晚在不知不觉中降临,伴随着夜晚一起降临的还有不为人知的危机。
当子时的更罗敲响时,原本寂静的镇抚司,突然热闹了起来。
刀剑碰撞的厮杀声,在这安静的深夜,是那样的清脆响亮。
不多时,厮杀声便歇。令予安挎着到踩着一地的鲜血进了弓长养伤的房间。
楚玥正坐在弓长床边闭目养神,听到有人进来,便睁开了眼睛。
令予安的脸上不知何时溅了别人的血,加之他的唇边还挂着笑容。这一眼望去,倒是平添了几分毛骨悚然。
“夜闯者共十一人,已尽数诛之。”令予安道。
“没留下活口吗?”楚玥淡淡的问道。
令予安回道:“原本留了一个,但他见大势已去咬了藏在牙中的毒自杀了。”
楚玥听后挑了挑眉说:“看来是抱了必死的决心啊。”
“他怎么了?”令予安见弓长睡的昏沉,便疑惑的问道。
外面那么大动静,就算是猪也该醒了。
楚玥瞥了一眼床上的弓长淡淡的说:“给他喂了点迷药,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她顿了顿又道:“今夜辛苦你与兄弟们了。”
“都是小事。”令予安不在意的说道。
“你......”楚玥指了指自己的脸提醒令予安:“要不要去收拾一下仪容仪表?”脸上沾着血还笑眯眯的,怎么看都特别的吓人。
“好吧!”令予安很配合的去收拾自己的仪容仪表了。
楚玥走出了房门,外面逆鳞还在打扫战场。
楚玥的目光从那些尸体上扫过,觉得天亮后得入宫上奏一下。
“大人。”沈知走过来问:“这些尸体该如何处理?”
楚玥想了想说:“先不着急埋了,等天亮了将这些尸体整齐的排放在门口。”
“大人是想震慑?”沈知一下子就猜到了楚玥的用意。
“对。”楚玥点点头道:“得让人知道,镇抚司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就能闯的地方。”省的以后还发生这等夜闯打杀之事。容易给人平添麻烦。
这一溜尸体整齐划一的码放在镇抚司的门口,对于路人视觉与心灵上的冲击,已经到了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地步了。
京兆尹闻声而来,接待他的是令予安。
在京兆尹的眼中,这令予安可是这上安城中出了名的小魔王。和令予安打交道,似乎除了头疼,也没别的什么了。
不过还好,这令予安难缠归难缠,但还是大发慈悲的将昨夜发生的夜闯之事一一告知了京兆尹。
这京兆尹听后下意识的摸了摸额头不存在的冷汗,心道:这夜闯者是有多么想不开才闯镇抚司啊?这不是打着灯笼上厕所上赶着找死吗?
“大人啊。”令予安又十分苦恼的对京兆尹说:“这还是镇抚司立衙以来第一次被人如此不放在眼中,还望大人能够查出这些人背后的势力,好还镇抚司一个公道。”
听到令予安这样说,京兆尹忍不住呵呵了。若镇抚司都查不出这些人背后的势力,指望他京兆府,闹玩呐?
京兆尹虽然心中这么想,但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当着令予安的面说出来。他是真怕令予安一个激动去拆了京兆府。
当京兆尹陪着笑脸对令予安说:“这尸体停在镇抚司门口着实有碍瞻仰,不如将其挪走处理了吧!”
何止是有碍瞻仰?好多百姓都被吓尿了。
令予安笑的一脸无辜的说:“哎呦大人啊,不是我不挪,是这尸体没法挪。”
“敢问大人,这尸体怎地就没法挪了?”京兆尹好奇的问道。
令予安一本正经的说:“我家大人说了,得让这些尸体起到一个敲山震虎的作用,免得老让那些阿猫阿狗觉得镇抚司是个什么人都能进的地方。”
京兆尹......
这令予安口中的大人,除了那楚行之也不会有第二人了。以前他一直觉得那楚行之是个好相处的,但后来才知道那是个心狠手辣的......所以当令予安说这是楚行之的意思,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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