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一点,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你只是放走风声吓走他们,不真正让警察把他们抓起来?他们差点把你爸爸害死是事实,只要你追究,他们逃不过法律的惩罚。”温雨瓷将脑袋枕在他肩头,其实这姿势她并不舒服,可她心里舒服。
顾少修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让他的女人和儿子坐牢,他丢不起那个人,与其把尹美慧母子送进牢中,再让他帮他们洗清罪名,把他们从里面解救出来,倒不如让她们母子一直背负着逃犯的罪名,流亡海外。惶惶不可终日的日子,并不比狱中好过,毕竟在狱中服刑还有可能释放,流亡海外却没有尽头。”
温雨瓷想了下,“你可以再如同上次徐延冲的事情一样,不管他用什么办法,你都压制他,不许他将尹美慧母子从牢中放出来,那不就行了?”
顾少修轻轻摇了摇头,“他现在身体这样,若是再挣扎着从病床上下来,跪地求我,我能视而不见?而且这次尹美慧伤害的不是其他人,是他自己,他想自己解决,我用什么理由拦他?”
温雨瓷点头:“嗯,有道理。”
又将这些事情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她挽住顾少修的胳膊,展颜一笑,“算了,不想他们了,等离开京城,他们就是和我们不相干的人,我们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不理他们。”
一天后,他们回到了景城,看着熟悉的风景,温雨瓷通体舒泰。
这才是她的地盘,走在这片熟悉的街道上,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服。
休息了半天,顾少修又开始忙他的工作,而温雨瓷,在京城待了这么多天,馋司徒灵兰店里的甜点馋的不行,陪了温雄半天,趁温雄休息,她开车去了司徒灵兰的甜品店。
她们平时一直电话不断,司徒灵兰知道她前些日子一直在京城,见了面,司徒灵兰隔着吧台冲她伸手。
她啪的给了她掌心一巴掌,“干嘛?”
司徒灵兰忽闪眼睛,“特产啊!你见哪个出去旅游的不带特产回来的?”
温雨瓷从兜里掏出一串项链放进她手里,“漂亮吧?”
司徒灵兰也是个识货的,顿时睁大眼睛,“这是绝版孤品啊!你哪儿来的?”
“顾少修的父亲给的。”温雨瓷摸了块奶酪塞嘴里。
司徒灵兰拍她的手,“洗手了没?”
温雨瓷吐吐舌尖,洗手回来,司徒灵兰已经让店员给她弄了很多喜欢吃的甜点过来,装在吧台的食碟。
温雨瓷咬了口她最爱的冰激凌马卡龙,享受的咂着滋味,“我在京城待的这些日子,最想念的就是你店里的甜品,如果不是就快回来了,真想让你打包给我寄些过去。”
“你个吃货。”司徒灵兰白她,“只想吃的,就不想人?”
“不想人啊。”温雨瓷笑,“我和顾少修天天朝夕相处,哪还用得着想?”
司徒灵兰:“……一天不秀恩爱你能死啊?”
温雨瓷嬉笑,“不会死,但是会浑身不舒坦。”
司徒灵兰又白她一眼,将项链塞还给她。
温雨瓷不解,“怎么了?”
“你难道不知道别人给的东西不能随便送人?”司徒灵兰忍不住又飞她一记白眼,“更何况这是你公公送你的,你送我算怎么回事?”
温雨瓷无所谓的摇摇头,“顾少修和他爸感情不好,他送我这些东西就是收买我和顾少修,没多少真心实意在里面,我当然可以送人了,还有,你看这项链坠,这是兰花啊!你看这造型,多飘逸,多灵秀,简直像为你量身打造的,不送你送谁?”
她这样一解释,司徒灵兰开心了。
她早就看出这项链坠是兰花,刚好契合了她的名字,只不过温雨瓷说这是顾少修父亲送的,她不方便接受罢了,听温雨瓷这样一说,她欢欢喜喜又将项链接回去,“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
温雨瓷斜了她一眼,“你又什么时候客气过?”
司徒灵兰叹气,“我没认识某人之前,一直挺客气的,自从认识某人之后,换了个人一样,古人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诚不欺我!“温雨瓷笑着戳她的脑袋,“你够了!说正经的,你和我瑾哥哥最近怎样?”
司徒灵兰摆弄着项链,漫不经心的说:“还好啊!”
温雨瓷白她,“还好是什么意思?”
“就是感情很稳定的意思,没什么大风大浪,大起大伏,但是也没像你和顾少修一样,天天甜的像蜜里调油,秀恩爱,拉仇恨,总之就是,无风无浪,平平淡淡,就像这瓶矿泉水一样。”司徒灵兰晃了晃手边的百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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