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函面不改色,雪花落到她睫毛上,她一把按住扑过来的人,袖剑快速割破对方的喉咙,同时一剑砍到了光明塔的大门之上!
重复着将扑过来的人按杀、扔出去、砍向大门的动作,江函眼睁睁地看着大门变得斑驳。寿司守在她旁边,一直保护着她的安全。不知道过了多久,大雪化作茫茫一片,彻底遮住了黑色的沙土,累积在所有人身边。光明塔的塔门上终于有了裂缝,而江函握着长刀的手也早已鲜血淋漓。
她背了八把刀而来,此时此刻,却只有一把长刀握在了手里。原本密密麻麻数不清的兵马俑,此刻也只剩零散的几个。
直到最后一批人扑向她——
江函猛地冷了神色,她回过身来,一把抓住那些人,袖剑割喉,长剑斩首,这些人的尸体一次次被她砸到光明塔的大门上。她如同优雅矫健的精灵,在大雪之中完美而流畅地完成所有动作,让鲜血彻底染红了光明塔纯白色的大门。
最后一个人从她身后刺来,她翻身弯腰,袖剑瞬间划破对方的腹部,血喷了她一脸,她单手抓住对方的领口,在起身的瞬间猛地朝着光明塔大门砸了过去!
最后那一个士兵的身体仿佛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狠狠冲撞在被血染红的光明塔门上,然后瞬间化作了程序碎片,散落一地,消失无踪。随着他撞上塔门发出的巨响,早已伤痕累累的塔门也终于支撑不住,猛地碎裂开去。
天赋值,一百。
提示音猛地响了起来。
江函直起身子,看着狂风夹杂雪花灌入塔门之中。
塔门后方,是一条深不见底的黑暗甬道。两个如观音童子般的孩子手执灯笼,恭敬地站在两旁。甬道两侧每隔两米就有一盏龙形烛台油灯。两个童子见江函看向甬道,便侧过身来,做了个请的姿势,恭敬地道:“请。”
江函扫向旁边,只剩下寿司、莫绿和石卉三个人站着了,其他人,都已随着这场大雪归于虚无。
江函迈步走上甬道,她刚刚踏入甬道,那些龙形烛台就一排接一排亮了起来,寿司心里一惊,下意识道:“我跟你进去吧!”
江函停住脚步,回过头来。
她笑了笑,眼里闪出温和的光芒来:“寿司,这是我自己的路。”
没有谁的路,是要别人一路陪伴下去的。
“我们在这里等她吧。”莫绿累极了,直接靠着大门坐了下去,劝慰寿司道,“没事的。”
寿司仍旧不放心,他一直看着江函,江函转过身去,义无反顾地跟着两个童子走了进去。
这是一条很长的甬道,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突然就有了光亮,沿着光走过去,就看见白茫茫的一片雪地。
江函早在走出甬道时就先闭上了眼睛,等她一点点适应了光亮,慢慢睁开眼睛时,入目的却是一个很普通的日式庭院,她正站在院落边缘,前方有一座小小的拱桥,拱桥下方的流水结了冰,看不出它平时的流向。再往前看,是一个空荡荡的院落,院里种了一株梅花,梅花开得正好,红艳得如同血色。梅树下,一栋日式小屋立在那里,小屋长廊前方的台阶两侧,立着两根石柱,两根石柱上各有一个形状奇特的怪兽,颇有些佛教中那些佛像的感觉。
“你来了。”
一个穿着银狐披风的女人从长廊拐角处走出来,站在梅树下,静静看着她。
她的眉眼很柔和,让江函觉得依稀有那么几分熟悉。江函静静端详望她的模样,觉得她仿佛一个慈祥的长者,让人无法提起任何警惕之心。
她似乎早就知道江函会来,长廊之上,甚至已经架上火炉,温好了小酒。她走到火炉旁边,盘腿坐下,转头看向江函:“你不过来坐吗?”
“你是卡珊德拉?”江函提着长刀,警惕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对方温和地笑了笑,点头道:“是。”
“我听说你是这游戏的神。”江函打量着她,认真地道,“如果你真的是这里的神,你就该知道,我来这里,是为了进入神域。穿过光明塔中的阴阳门,我可以到达神域,对吧?”
江函很想确认,但对方没回答,她斟了一杯酒,淡淡道:“今天下了大雪,有些冷了。”
“阴阳门在哪里,在光明塔的塔顶?”
“你已经在塔顶。”
“不可能,我刚才……”
我刚才,只走过了一条走廊。
然而这话江函没说出来,她突然意识到,其实从来到光明塔开始,一切就不该用常理猜度。
“有些生命是十几年,有些生命是几百年,有些生命朝生夕死,有些生命历亿万年亦不过只是一瞬。有些路你要走上百米、上千米,而有些路却只需要从这个点,走到另一个点。”对方抿了一口酒,“塔顶即是入口,这又有什么奇怪?”
“是,这并没有什么奇怪,”江函收回心神,回到了自己的思路上,“阴阳门在哪里?”
“你要关闭游戏,对吧?”
卡珊德拉抬眼看她,江函皱起眉头,她有些捉摸不透面前这个女人,如果她只是一个单纯的神,如果她只单纯是游戏里的执掌者,为什么她要同自己说这么多话?
“你是不是在想,我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个光明塔方才一直不肯给你开门?你们到底是怎么进入这个游戏的?杀张山成的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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