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绿，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M5扬声道，“你算小姑娘吗？你早就是个老姑娘了！”
“你……”莫绿忍不住拔刀。江函一把握住莫绿的手，安抚道：“莫阿姨，冷静，冷静点。我给M5翻译一下，他的意思其实是，你马上要走了，他想和你吃个饭，你看行不行？”
“我……”听到这话，M5的脸立刻烧了起来，马上开口打算辩解。南极一把按住了他的肩，打断了他，淡淡道：“闭嘴。”
“刚才M5是想说，虽然我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江函你别说得这么清楚，我害羞！”江函连忙添油加醋。M5脸红得不行，几番想要站起来，都被南极按了下去，他一时紧张，说话都有些结巴：“你你……你胡说什么！”
头一次看M5这个样子，莫绿忍不住笑出声来，眼瞧着M5看过来，她咳嗽了一声，转过头去：“安全没问题的话，那就去逛逛。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先把准备工作做好，能早点出去，就早点出去。”
“行了，”M5有些烦躁地挥挥手，“知道你想出去，别和我反复强调了。后天，后天老子就送你走！”
看M5的态度，莫绿冷笑了一声，也不多说，直接道：“说吧，你们打算怎么做？”
“叫声哥哥。”M5伸个懒腰，莫绿抬手就将水泼了过去，她的动作太快，谁都没有反应过来，M5当场被泼了一脸。莫绿放下杯子，冷声道：“清醒点没？”
“莫绿……”M5边咬牙切齿地说边用手擦脸上的水，艰难地道，“你这么泼辣，是没人要的……”
莫绿直接笑出了声，对M5的话满脸不屑。江函在一旁偷瞄着两个人，将纸巾递给M5，小声道：“M5哥哥，五爷，M5大爷，求求你和我们说一下你的具体想法？”
“还是江函你识相啊，”M5找到了台阶，转头看向江函，感动得快要哭出来，“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告诉你吧。其实，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像我和寿司这样的人，对于整个游戏系统而言，与其说是一个bug，更不如说像一个病毒。”
“病毒？”江函愣了愣，南极立刻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你可以入侵系统？”
“大概吧，”M5耸了耸肩，“你以为我替莫绿他们伪造假的手环、积分、创造不醒城、走私军火……搞这么多违法乱纪的事，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啊？其实很早以前我就发现了，我可以改变我的基因信息。”
“你能改变自己的基因信息？”江函愣了愣，“你是在和我开玩笑？”
这种技术比人类的技术超前了几百年，江函完全无法想象。M5有些不耐烦地道：“改造基因本来就是一件很普遍的事了，你以为和平区所有的人都能分类是为什么？就是出生前，我们就会通过一个叫基因扫仪的仪器，改变我们的基因所携带的信息，以获得最好的天赋和最健康的身体。无法调整的就会直接被摧毁。偶尔会有调整失败的案例，比如我和寿司，这也不能说是失败吧，”M5笑了笑，“有可能是我们被调整得过于高级，超出了他们的预想范围。”
“我本来一直以为，基因仅仅只是我们人类所拥有的东西，直到有一天，我用这个扫描仪扫描到机器人的时候，也同样读取了基因信息。紧接着我就发现，这个世界所有的事物内部，其实都有这种我们叫作基因的东西，它们携带的信息也有排列规则，像密码一样，不同的排列可以解读出不同的意思。我花了很长时间学会了这种规则，然后我就想，我是否能尝试着改变一下自己的基因。”
“后来我发现，其实当你的意识足够强烈的时候，通过基因扫描仪所投影的屏幕，你可以尝试改变自己所有基因携带的信息。”
“意识？”江函感觉M5和她说的话已经完全超出她这个唯物主义者所能理解的范畴，然而M5却点了点头：“你以为意识是什么？意识也是一种信号，一种电流。当你所累积的意识的能量足够强大，那么你完全可以做这样的操控。不过，一个人的基因被确定后，其实是没有办法进行二次修改的。可是我似乎不一样，在我所读取的我的基因信息里，我本身的基因信息就明确表达了，我的身体可以接受无限次的修改。”
“所以在我掌握了基因修改的规律后，我研究了积分手环的表达方式，然后通过复制这种方式来伪造积分手环，类似的事我做了许多，也就是因为掌握了这一规律，我因此成了不醒城的无冕之王。以前我以为，这是造物主留下的规则，但现在我却明白了，如果我们的造物主本身就是个程序，那它所有的行为，必然都是以代码的形式存在的，我们所谓的基因信息，其本质上就是代码。”
“那你说的病毒是什么意思？”莫绿皱起眉头，眼里有些担忧。M5瞧着她的模样，目光不由得温和了下来。
“既然我掌握了规则，那我可以将自己的基因信息修改成为一个像病毒一样的存在，反过来去入侵系统主机。明天我们去废楼之后，我可以暂时抢夺到系统的权限，保证废楼不被它再次转移，这时候你们就将钥匙插入该有的位置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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